习惯用余光偷偷打量，或许是长久以来她为了弄清韩池和晏建舍的脸色和意图，而产生的习惯性动作。</p>
到了齐潭身上，却被他格外关注。</p>
“挺可爱的，”齐潭说。</p>
他的夸赞让晏以?心下一滞。</p>
可爱？</p>
头次有人用这种词夸她。</p>
一般谁想说几句恭维她的话，都会说她懂事、得体、知书达理之类的。</p>
“谢谢。”</p>
她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只能感谢他的赞誉。</p>
“一会儿想去哪儿？回去吗？”齐潭看了眼手机时间，表演马上结束。</p>
“嗯，”她应。</p>
“饿吗？吃点东西再回去？”</p>
“不饿。”</p>
他问什么，她答什么，像个机器人。</p>
“真够呆的，”齐潭笑说：“看不出来吗？我另有所图。”</p>
晏以?想了想问，“图什么？”</p>
齐潭见她还是不敢看自己，也没继续挑明，“那，走吧，送你回去。”</p>
演奏结束，台下掌声雷动。</p>
晏以?提醒他：“还没鼓掌。你说的，结束之后鼓掌。”</p>
齐潭无奈，只能跟着在场的人一起鼓掌，等正式结束，才带着她，随着人流从会场走出来。</p>
当然，来接他们的，还是那辆看着很拉风的车。</p>
不是因为车有多酷炫，单单因为牌照。</p>
上了车后，晏以?鼓起勇气问他：“你是做什么工作的？”</p>
齐潭如实报上自己的单位，但没说具体是什么职位。</p>
晏以?却明白。</p>
能在他这个年纪就有配车，应该不是什么一般的小角色。</p>
然而齐潭并没有如约送她回去，而是带她去了一家餐厅。</p>
餐厅很隐蔽，那晚他还包场了。</p>
晏以?再笨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p>
这些招数，韩池追她的时候，也用过。</p>
头一次经历，或许会怦然心动，但再来一次，晏以?并不觉得自己吃这一套。</p>
“为什么会追我？”晏以?不解。</p>
按理说，齐潭应该不知道她是谁，不可能像韩池一样，为了晏建舍女儿的身份，对她下手。</p>
彼时的齐潭，年少轻狂。</p>
他极为自信说：“喜欢，就追了。没别的原因。”</p>
晏以?问他：“你不考虑一下其他条件吗？”</p>
齐潭：“什么条件？”</p>
晏以?：“家世、学历这些。”</p>
齐潭：“对现在的我来说，没必要考虑这些。我对你有好感，所以想追你，仅此而已。况且……我对家世要求不高，学历更不用说，你已经在读研了。”</p>
晏以?好奇地问：“你是只想恋爱吗？”</p>
齐潭：“嗯。结婚也不是不考虑，只是能不能结婚，适不适合结婚，还要等相处之后决定。如果我现在和你保证，追你一定能结婚，你听了也不会信。”</p>
晏以?笑了，“是。”</p>
这一点似乎和韩池不同。</p>
韩池从一开始追求她，似乎就已经坚定了，要和她结婚的立场。</p>
不管他们适不适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