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算是私定终身了吧？”云祁忽然问，“对不对？”</p>
谢昭昭沉默片刻，恹恹说：“好像。”</p>
“也没有怎么惊心动魄……”云祁皱眉，“感觉缺点什么，你说呢？”</p>
谢昭昭看他：“缺什么？”</p>
“你过来。”云祁说。</p>
谢昭昭默默，防备地看着他，还后退了一点。</p>
云祁手一捞。</p>
谢昭昭手中的茶杯掉落。</p>
云祁却是反应迅速，单手一划，那茶盏竟然稳稳地落到了小方桌上。</p>
谢昭昭重心不稳地跌入云祁怀中，双手连忙挡在自己和云祁身前，脸色难看：“你做什么？”</p>
“盖个戳。”云祁低笑，唇在谢昭昭额心一啄，碰过一下便放开了谢昭昭。</p>
一连串动作快的谢昭昭根本没法反应。</p>
等坐回去后，她捂了额头半晌。</p>
她前世化为鬼魂，曾亲眼见他深情，又见他为谢家满门收敛遗骨，报仇雪恨，心中本就感激。</p>
因此对云祁很难生出拒绝的心思。</p>
若娶她是他的心愿，那她会遂了他的愿。</p>
只是他这般威逼利诱，就让人心里窝火。</p>
谢昭昭没法发作在云祁身上，只能发作在凉茶茶壶和茶杯那儿。</p>
倒个茶叮叮当当响个不停。</p>
云祁懒洋洋地说：“轻点儿，打碎了可就没得喝了。”</p>
谢昭昭手一顿。</p>
云祁“叩叩”敲了两下桌子，“给我也来一杯，热。”</p>
……</p>
谢昭昭回凉国公府的时候，平素很少在后宅出入的谢长渊竟然等在长廊口，一见面就迎上去，“妹子，怎么样了？”</p>
谢昭昭不说话朝前走。</p>
“嗳别不理人啊。”谢长渊追上去，“那混蛋是不是欺负妹妹了？跟五哥说，哥去帮你报仇！”</p>
谢昭昭脚步一停，“五哥，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你一向和他穿一条裤子，你会舍得为了我找他麻烦。”</p>
“你这话说的！”谢长渊冤枉道：“你可是我亲妹妹，这世上我最亲的人了，云祁能和你比吗？”</p>
谢昭昭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p>
谢长渊一直追到望月楼前的时候，谢昭昭正要说“没事”了，谢长渊忽然说：“好吧这次袖手旁观是我不对，我也想不到云祁那厮干这种事！”</p>
“你别恼，我都跟你说——其实他来过一次。”</p>
谢昭昭脚步一顿，“来过一次，什么意思？”</p>
“就字面意思。”谢长渊眼睛在院子里外的奴仆们身上瞟了两圈，低头凑到谢昭昭耳畔说：“半夜，他说要看看你，待了半个多时辰。”</p>
谢昭昭：“……”</p>
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p>
“哪天？”</p>
“半个月前吧。”</p>
“你知不知道他进去干什么？”</p>
“不知道。”</p>
谢昭昭瞪着谢长渊，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你倒是放心，随便放个陌生男人进妹妹的绣楼？五哥，你是腿不想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