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你今年多大了”长久沉默后对面的阿福忍不住问道。
“呃，26了”。
“怪不得，连胡子都没有”阿福有点嫌弃的样子。
“哦，前几刚刮。”王掌门解释道。
又是一阵沉默。
“掌门，你倒是教啊”
“教啥”
“武功啊，能打人能杀人那种”阿福还是略带期待，双手握拳脸红扑扑的。
王实仙有点汗颜，老实交待：“武功我会，但没打赢过，更没杀过人。”看到阿福脸色有点难看，“技击控制术、杀人技在很久以前确实是武功的主要内容，工具的匮乏让人类只能更多依靠自身的肉体”。阿福虽对本派掌门战绩很不满意但看在王实仙最后几句有点玄奥的份上安静下来。
“武功，诞生于我们人类对捕猎、争斗、战争的需求，是我们对力量，对使用力量的技巧的追求，起始是野蛮的，随着文明的进步，武开始近于道，掌握武的祖师爷们开始思考什么是力，力从哪里来，力用到哪里去，打人、控人、杀人，在热兵器时代你去买把枪其实更实在。”毕竟阿福是本派不多弟子之一，王大掌门还算耐心，娓娓道来，但显然这臭子很不领情，叫道：“掌门，我才十岁，您老这些我听不太懂，我只想知道你的力怎样才能到我身上，要扎马步打沙袋吗”
“也行。”
“什么叫也行掌门，你很像骗子”孩子很忧郁。
“咳咳，有这么掌门话的吗扎马步打沙袋是可以强身健体，力量本身是种能量，正常人可通过饮食获得生物能，扎马步打沙袋可以让能量通过强壮躯体合理地释放出来，有力量有技巧的人可以做出常人无法完成的动作。能量来源途径其实有很多，宇宙中充满各种能量粒子，有些对某些特殊人体来是可以贮存的，本派武功基础就是这些能量粒子。”
阿福翻了翻白眼：“祖师爷传下这些”
“呃，我自己想的，那再换一种法，吸取日月精华转化成内力，理解了吧”
“掌门，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现在更像个神棍”。
王实仙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把阿福抓过来摁腿上一顿打。阿福抹着眼泪走了，王实仙从坐垫站起掸了掸衣服，来到窗前，看着楼下阿福和保镖上了车。摸了摸口袋里阿福爷爷给的那张卡片，卡是黑色的，上面一排英文“aricanexpress”，中间印个古罗马士兵头像，头像左边还有“招商银行”几个汉字，凭直觉这张卡也应该价值不菲，心想是否退回去。阿福的曾爷爷是正玄门最后的外事执事，早已故去，留下一子，名字叫李清，今年七十多了，早已不问世事，其实严格意义上他没有被禀报师门入列门墙，并不算本门真正的弟子，时代原因，或许是其他原因，门派在建国之后特别是大跃进之后就与外事弟子断了联系，王实仙也是凭着阿福曾爷爷早年寄回的一封信的地址才找上门，本来按门规外事弟子有很大部分比例的资产应归门内公产，但双方联系都断了三十多年了，时代也变了，很多事情纠缠不清，懒得理了。
手机一直没响，看来那边并不追究我爱抚阿福屁股这件事。